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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的真的有用吗?
古代的真的有用吗?俗话说得好,头孢配酒,说走就走。大部分的药是不能用酒送服的,只有一小部分,比如活血化瘀类的,可以以酒送服,且无伤大雅。
这类药动辄经“太上老君仙丹炼就”,由“王母娘娘传方”,吃下去后,又有意想不到的奇效,譬如“服久宽脾胃,滋肾又扶阳”云云。
它们就是传说中的“”,文雅些的称谓曰“媚药”。此类东西在古代玄之又玄,然而,有些现代人经过科学研究,最后给出的结论是,它们至多是“安慰剂”。
古人之所以选择某种东西作为媚药,一者,它的确有“大补”之功效(往往是蛋白质含量比较高);或者,它的外形容易让人产生联想。
“蛤蚧,偶虫也,采之以为媚药;山獭,淫毒之兽,取其势以壮阳道;海狗,以一牡管百牝,鬻之助房中之术。”
蛤蚧,一般指大壁虎。古人经过观察发现,当它们在交配时,即便被人捉住,也不会轻易松开。人们因此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:蛤蚧的与精力极其旺盛。
现代人动辄视“海狗丸”为灵丹妙药,殊不知,连清朝人汪价都嗤之以鼻。他最后写道,我压根就没听过这些东西,明明自己不行,却毫无底线地求助于“禽兽”,此“贵兽而贱人”的行为,值得深刻的批判。
中国古人认为,男人和女人,分别代表阴和阳,这两大要素组成了浩瀚的宇宙万物。阴阳需要调和,而男女亦需要肉体上的交融,这就是天地间万事万物和谐的象征。
古人对于男女生殖系统并没有很清晰的概念,他们将男子的小蝌蚪特指为“精”,却又将女性的一整套器官包括分泌物——简言之,就是让“小蝌蚪”彻底成长的那一套系统,统称为“阴气”。(注:“阴气”在此处的用法,是汉学家高罗佩提出的,究竟何谓“阴气”,有争议)
小蝌蚪肯定是有限的,而“阴气”原则上是无穷无尽的,古代先贤经过思考,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:男子的小蝌蚪需要严格地限制排泄数量,而女子是一个取之不尽的阴气宝鼎。
后世民间的所谓“一滴精,十滴血”的说法,以及,“只有累死的牛,没有耕坏的田”等俚语,大概就源于此种哲学理论。
藉由上面的“定理”,便又诞生出了“房中术”。房中术是一套综合了服食、行气、引导等等多种技术要领的复杂体系,但它的准则是简单明了的,即,如何利用女生的“阴气”来补充男子的阳气。
古代的“房中术”,多少有点轻蔑女性的意味,这个没得洗。但有的养生书里也会关心她们,譬如《秘书十种》里“体贴”地写道,不要总是和一个女孩子发生关系,因为“常御一女,女精气转弱,不能大益人,亦使女瘦瘠也。”
我以为“房中术”就应该是互惠互助的艺术,它欲实现的最终目标是,如何让男子做到“动而不泄”(今天看来未必科学),且在“不泄”的前提下,如何让女子持续的欢愉。
房中术中倡导的“动而不泄”的所谓“止精法”,包括对“媚药”的使用,都是通过“哲学概念”推导出来的“科学理念”,它简直就是伪科学。但即便是高罗佩本人,也不得不承认:那并没有给中国种族的繁衍和后代的健康带来明显不利的影响。
所以,还是那句话,在那个时代,“媚药”一定是相对科学的。以及,当时的整个世界,也都是这样认为的。
汉字中代表小蝌蚪的“精”字,在古印度梵语中对应的名词是“prana”,它再直译为中文,也就是“气”。
这种称谓应来源于古印度神秘的密宗教派。和中国古人差不多,密教也认为,“精”是所有生命之源泉,是甚为重要的东西;而为了保存它,也便需要练习“气”。
善于练习瑜伽的大师,由于善于“控精”,据说,可以自由自在地耽于“五事”。印度教派中的“五事”乃是欢愉的代名词,分别指酒、肉、鱼、结印(注:并不是忍者漫画里的结手印,而是一种肉体的技巧),以及,男女合一。
更的瑜伽大师,如其中所言:“我何需外在的女人?我身自有一个内在的女人。”这些人早已达到雌雄不分的化境,简言之,能把自己的“精”,用一种神奇的手段遍布于全身。他们又被称作“还精者”。
真正的“还精者”是否存在?可能存在,但我更倾向于认为,这同样是一个“哲学概念”。它致敬的是印度的创世神。
古老的印度教义认为,雌雄同体、万象归一,乃宇宙之原动力。传说中,雌雄同体的宇宙之王,宛如一个单细胞在,某日某月,变成了男神湿婆与女神萨蒂。
萨蒂从男性的丁丁里诞生,以女阴的形状展开,通过此种方式,又把打造她的湿婆给生了出来。是不是有些乱?更混乱的是,他们又结成了夫妻。
上文的印度密教,就是建立在萨蒂崇拜的基础之上的。在某些传说中,她被称作“雪山神女”,实则是一个美丽的,且有些可怜的小女人。
她和湿婆共同生活在喜马拉雅的山脚之下。湿婆生性风流,总是不停地找别的仙女寻欢作乐,萨蒂因此甚是烦恼。
偶尔一天,她在屋外发现了一株盛开的大麻,萨蒂将其采摘,后做成烟草给湿婆吸食。湿婆吸食后大增,并且觉得萨蒂才是宇宙间最完美的女子。
通过吸食烟草,湿婆体内的原始能量得以积聚,这股力量进入到湿婆的天灵盖,使蕴含的宇宙之光一股脑喷发出来。
与印度有关的媚药起源故事,在没有科学参与的前提下,就这样,在逻辑上已经形成完美的闭环。更不可思议的是,直到今天,雌株大麻花仍被当作最有效的物,你说神奇不神奇。
今天,最流行的媚药,应该是一款叫“万艾可”的蓝色小药丸。它无疑是科学的产物,管用则管用,却时刻透着一股冷峻。
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,记载了一个叫张苍的人,他是西汉时期掌权时间最长的宰相。太史公如此描述其外貌:“身长大,肥白如瓠。”(身材高大,又肥又白像葫芦)
张苍是怎样保持长寿,又是如何做到“肥白如瓠”的?司马迁并没有说,东晋医学家葛洪在其医书里给出了答案:
葛洪认为,女性的胸脯内,蕴含了滋补男人元气的药物。后来,在他的基础上,古人又“研发”出来了“三峰”药。
何谓“三峰”?简言之,以地理学的形式来命名女性的身体(笔者只是作如实描述,这样的类比当然是该被批判的)。而从“三峰”中提取的药,也即“三峰大药”。
所谓“三峰大药”,上曰红莲峰(也就是舌头),药名玉泉;中曰双荠峰,药名白雪;下曰紫芝峰(自行体会),药名黑铅。服用此味药,可以“益元阳,养精神”。
若论以文字游戏的方式介绍媚药,估计没有超过《金瓶梅》的。该书里介绍的充满情趣的媚药,怎一个眼花缭乱了得。
某一回目里,《金瓶梅》噼里啪啦地介绍了一大堆“武器”:“(妇人)取出西门庆的X器包儿,里面包着相思套、颤声娇、银托子jn江南·体育登录入口、勉铃……”
银托子、相思套等等物事,毫无疑问都属于“器具”的范畴,高罗佩因此断章取义,信誓旦旦地考证道:“‘娇声颤’只能是指发出声响的球状物,而不可能是其他东西。”
“美女颤声娇:白矾三钱,晁脑一钱,蛇床子二钱,木香一钱。右为细末,炼蜜为丸,如黄豆大。每用一丸入XX内,男欢女悦,其妙不可言。”
类似的药物,大概能让人产生酥麻的感觉,或者如“五石散”一般催人全身发热。但那更多的是心理的暗示,由暗示而产生“卧房风暴起,屡战屡胜豪”的效果,这何尝不是一种胜利?
不管再怎么放大情欲,它始终代替不了感情本身,无论古今,媚药就像精神鸦片(实际上印度、阿拉伯等地的确都曾以鸦片作为),是万万不可沉迷的。